Page 32 - 中国仿真学会通讯2020第1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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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1 现代医学的发展
19 世纪欧洲发起了自然治愈运动( natural cure movement) 。 1909 年,美国制定自然医疗法,并
于 1931 年通过。 2009 年,美国加州非赢利组织监督准则设立,其主要工作是促进民众对主流医学
外的医疗认同与需求,保护民众免受伤害等。 由此可见,自然医学依然是并未被主流医学完全认
可的医学。 就其工作内容还是以传统医学为主,比如针灸、水疗。
20 世纪初, 美 国 开 始 重 视 医 学 的 多 元 化。 补 充 和 替 代 医 学 (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
medicine,CAM) 逐渐成为常规卫生保健之外的医疗、卫生保健和治疗体系。 1992 年,美国国立卫生
研究院(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, NIH) 成立替代医学办公室( 张雅鸥 等, 2002) ,传统医学和民
间医学被改称为替代医学。 1998 年,对于替代医学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给出的定义是美国主流医
学(常规医学)之外的医疗保健实践。 补充和替代医学就疗法涵盖的范围而言,与自然医学非常相
近,针灸、草药、推拿等传统中医治疗手段也是补充替代医学的主要内容和常用方法( 王介明 等,
2003) 。
20 世纪末,美国诞生了循证医学模式( evidence -based medicine, EBM) 。 1996 年,Sackett 等
(1996) 定义循证医学是“ 慎重、准确、明智地应用当前所能获得的最佳研究证据来确定患者的治疗
措施”。 其实践步骤为提出问题、检索文献、收集证据、评价证据、应用证据指导实践和后效评价实
践结果( 李幼平, 2014) 。 其主要内容是诊断和医治,核心思想是依循真实存在的临床证据,完成
临床诊疗过程( 何权瀛, 2016) 。 袁冰(2018b) 认为,自然医学、补充和替代医学尚不符合现代医学
理论体系。 循证医学客观上弥补了这些模式的不足,并为其有条件地被承认以及被纳入现代医学
体系作出了“ 改革开放” 的举措。 然而,何权瀛(2016) 认为,EBM 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,它只能提
供一些共性内容和概率性证据,并不能有效地指导临床决策。 其本质,依然是机械主义还原论指
导下的疾病医学模式。
20 世纪 80 年代后期,美国医学界又率先提出了“ 整合医学” ( integrative medicine) 的概念,希
望能整合传统医学的精髓达到防治各种慢性非传染性疾病的目的。 其实,最初的整合医学类似
“补充和替代医学” ,是在主流治疗方法上的替代和补充( Cassileth, 2000) 。 2017 年 4 月,我国开始
主动推动医学走向整体的综合,其推动者樊代明(2012) 做出了诠释:整,即整理的整,是方法、是手
段、是过程;合,即适合的合,是要求、是标准、是结果。 是将医学各领域最先进的知识理论和临床
各专科最有效的实践经验分别加以整合,并根据社会、环境、心理的现实进行修整、调整,使之成为
更加符合、更加适合人体健康和疾病治疗的新医学体系。 此整合医学( holistic integrated medicine)
是整体上整理和整合的医学,而不是西方学者所谓的非整体上的、狭隘的整合医学。 然而,袁冰
(2018a) 认为,中国版的整合医学至今只涉及普及应用领域治疗方法整合的理念,尚未就现代医学
知识体系的整合提出清晰的思路。
2011 年,美国科学院、美国工程院、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及美国科学委员会共同发出“ 迈向精
准医学” ( Jameson et al., 2015) 的倡议。 随着精准医学研究的进展,导致了有些人盲目乐观地认
为,建立人类基因库就可以揭示生命的真谛,通过调节控制基因可控制各种疾病的发生与发展。
然而,生命只存在于整体,必须同时兼顾到整体才能真正有所突破。
2.2 现代医学模式急需变革
现代医学仍然禁锢在还原论的理论框架下。 韩启德院士曾经在香山科学会议上指出:“ 我们
对生命和疾病的认识是局部的、分离的,缺乏系统的、综合的、整体的和本质的认识和理解” ;樊代
明(2012) 进一步指出,现代医学逐步形成患者成了器官,疾病成了症状,临床成了检验,医师成了
药师,心理与躯体分离,医疗护理配合不佳,西医、中医抵触,重治疗轻预防和城乡医疗差距拉大 9
个方面的问题。 俞梦孙(2014)则指出,现代医学模式的发展趋势是医学不断专门化、精细化和商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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